小費失去控制了,它同時也是一個嚴重的勞工議題
(SeaPRwire) – 美國是否應該小費?這個問題的答案看似簡單,但實際上極為複雜,尤其是在美國。在這裡,付小費給服務業工作者的習俗不僅很常見,更是必須的,適用於許多行業,從購物送貨到咖啡廳。雖然歐洲遊客可能會困惑於小費規則,但美國人對此深知其中道理。他們幾乎不可能找到誰真的喜歡美國的小費制度,無論是覺得多付錢的顧客,還是原本就薪水太低的工作者。
然而,小費文化及其相關討論實際上只是掩蓋真正問題的手段:最低工資下限的持續存在,以及由此導致的顧客(及其小費)需補足僱主省下的工資的期望。
對許多工作者來說,小費通常佔他們實際收入的一半。雖然有些工作者——如高級餐廳的服務生和調酒師——的小費收入確實不錯,但總有人吃虧;像廚房工作人員如洗碗工和廚師等後勤人員,本身就處於經濟劣勢,因此更難擺脫貧困。其他依靠小費的工作者的收入機會也可能受到惡意僱主的限制;例如,北好萊塢星光花園脫衣舞俱樂部的舞者工會化後,俱樂部採取了一些措施,讓她們每晚只能賺幾美元。
真正受益於這一習俗的只有頂層人士:餐廳、酒店和送貨App公司的老闆,以及獲取最大利潤的人。根據《最低工資法》,僱主可以只向小費工作者支付每小時2.13美元的工資;如果工作者收到的小費未達到聯邦最低時薪7.25美元,則僱主有責任補足差額。不幸的是,這往往無法實現。2017年,經濟政策研究所發現,在10個人口最多的州,由於最低工資違規,工作者每年損失超過數以億計美元;而到2023年,勞工部工時司僅就餐廳工作者收回了數以億計美元的工資和賠償。
此外,美國的小費習俗也深深根植於種族主義、性別歧視和殘障歧視。根據公民權利倡導人士兼《新Jim Crow法》作者米歇爾·亞歷山大2021年在《紐約時報》的一篇文章中指出,「曾經奴役黑人並將他們法律地位定為三分之二人的國家,現在將他們後代的許多人定為最低工資三分之一以下的工資。」
亞歷山大還指出,以女性為主的小費工作人口比例高達70%。這並非巧合。1938年《最低工資法》生效時,雖設立了全國性的最低工資標準,但特意不包括幾類以當時以黑人為主的工作人群,包括家政工作者、農業工作者和餐廳工作者。當時不願支付黑人工資的種族主義僱主開始鼓勵客人小費,以控制他們。時至今日,小費工作者仍需接受客人的惡意行為,並付出更多情感勞動,以免經濟上受到懲罰。
早期爭取更高工資的黑人睡車服務員工會成功於1937年提高工資,並保留小費制度,是一大勝利。但主要由黑人和亞裔女性擔任的家政工作者,同樣依靠小費,卻被排除在工會合同之外。即便當時,女性仍需承擔小費制度帶來的最大負擔,至今情況也未有改變。
1938年《最低工資法》同時賦予僱主支付低於新設立最低工資標準的「次低工資」的權利。包括「殘疾工作者」在內的若干類別工作者都包含在內。這一次低工資制度至今仍在實施,並一直成為Goodwill、沃爾瑪等企業僱傭殘疾工作者的重要爭議點。「我認為這很不公平,」年輕黑人女性法蘭西絲·馬布林患有腦癱表示。「殘疾人應與其他人一樣得到最低工資。」
隨著現今以App為基礎的零工經濟興起,小費問題也隨之加劇。不僅餐飲業和服務業依靠小費,送貨員、交通App司機等App型工作者,如Uber、DoorDash和Lyft等公司的工作者,也越來越依賴小費為生。隨著工作者被趕出穩定就業,流落於獨立承包和零工的狀態,小費的重要性將擴大到更多人頭上——除非我們採取行動。
顯然,這裡存在著嚴重問題。勞工史學家無需指出,美國太多最弱勢工作者正被剝削,同時他們的僱主卻享受豁免。只有當過時的勞工法律最終更新以符合現今勞動力的實際,僱主才能失去將責任推卸給客戶(無論是比喻意義上或實質意義上)的能力,小費制度才能停止剝削工作者的公平工資。雖然一些餐廳和咖啡廳已嘗試無小費模式,芝加哥也領先提出小費工作者應得更高工資,但要真正解放美國工作者脫離次低工資(更不用說實現生活工資的目標),仍有長路要走。一定的是,隨著活動人士、組織者和立法者繼續推動這一必要目標,我們必須確保工作者不會承擔開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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